影像:为灾难祭奠 为奋进立传
(文章来源:深圳特区报 梁婷 )
我们用文字祭奠,以影像树碑。
从5月12日的15时20分起,央视便开始了全天24小时现场直播四川灾情。也就是从那时开始,全国人民开始养成了一个重要习惯:只要有空,就打开电视,看着不断变换的图像,了解灾情。当我们看到生还者从废墟中被抬出来,我们不由得随着现场部队一起欢呼;当我们看到一个母亲用自己的生命守护着刚满月的孩子,我们肝肠寸断;当我们看到失去老师的学生在废墟中哀嚎,我们忍不住号啕痛哭……
许多人都记不清楚,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。可是,在这些活生生的画影面前,我们如何能不动容?
在一帧帧影像中,我们变得如此敏感而脆弱。
影像,在灾难当头,正切入公众的最日常生活。如果说文字像河,你不踏进去则不知深浅,那么影像则像一座山,目视便能感受它的厚度。因而与文字啃噬般的潜移默化不同,图像在现实面前具有一种倾诉般的爆发感,在惊鸿一瞥中直指人心。流转人生的每一瞬间,经由摄影眼,把撼动人心的记忆托付影像承载历史的重量。
这就是影像的力量。这种力量在灾难面前呈几何级增长,并在数字手段的传递中,一次次刷新着历史的高度。
在残酷的灾难面前,所有文字和言语都是泪水,而图片却在燃烧激情。本报摄影记者李伟文、邱海彬、马彦、丁庆林、吴铠峰也被派往前线,每日冒着生命危险抢回精彩图片。他们的“第三只眼”成为读者和灾区之间的桥梁,“咔嚓”之间,或含蓄或爆发地将千里之外的景象呈现在我们咫尺以内。
在一帧帧纪实作品中,我们能看到摄影师身体中奔流的热血以及他们深沉的痛感。谁说摄影师只需轻按快门便能完成任务?从那些宇宙共鸣的悲恸场面内,呕心沥血、争分夺秒是他们创作历程的真实描摹。邱海彬将抢救部队的战斗、生活场景一一记录下来,他说:“我亲眼看到的人民子弟兵,一不怕苦二不怕死,救死扶伤可歌可泣。”马彦跟着深圳特警在什邡山区展开营救工作,每天传回数十张现场照片,却从来没有为自己留影,“这里的灾情不允许想到自己的存在”。在乱哄哄的灾区现场,李伟文却传回一张格外干净的照片——空荡荡的背景前面是一只死去女孩的小手,她在永别世界的瞬间,仍紧紧握着手中的笔。“在绵竹、北川等重灾区,太多的悲惨、太多的感动,常常让我含泪按不下快门……”
生老病死、战争爱情是艺术创作的永恒主题。如果说文学作品会由于语言转译而带来内涵模糊,那么图像则超越了肤色与语种的天堑让全世界人民感同身受。在代表世界新闻摄影最高水平的大赛“荷赛”中,几乎每年都高度关注反映灾难的作品。它们如同一只只无助的婴儿的手,让高山般的汉子泪如泉涌;但它们又自成铜墙铁壁,杜绝外界的一切伤害——因为它们已经达到了生命的最低端,再也没有伤害可以让它们泛起涟漪……
影像本身让观者动容。灾难本身让天地动容。
社会进步是人类文明的发展过程,灾难肆虐也是人类历史的组成部分。今日之灾难,正是明日进步需要吸取的教训。历史上,有不少人将灾难中的人性提取出来,以另一种影像艺术表现出来——电影。1979年,反映唐山大地震的影片《蓝光闪过之后》在全国公映,成为一代人记忆中“第一次接触的‘恐怖片’”,也成为后人了解那次旷世浩劫的重要资源。2000年的英国纪录片《地震》提出了“人类的认识有重大的局限性”,也在世界范围内进行了一次科技知识普及。可惜,迄今为止银屏上尚没有出现关于地震的能称为“经典”的作品。反倒是其他灾害,如龙卷风、冰山、洪水等频频出现在屏幕上,但灾难本身已沦为故事背景与高科技的陪衬,大多数灾难片都是商业片。对此,我们只能留下一声叹息。
我们在看影像,影像也在看着我们。对于一个民族不能忘怀的历史来说,我们需要真实的影像为我们记录,为我们带来冲击与反思。我们需要用凝固影像让逝者的容颜长存,我们需要用不朽的影像为后人留下永恒的记忆。
祈愿 灾难面前人人承担
祈愿 相互关怀心手相连
祈愿 你我携手坚强勇敢
祈愿 华夏一家朋友情牵
祈愿 善心永驻敢于奉献
祈愿 大家施援克服困难
祈愿 爱心传播祖国平安 |